“不团结......海嗣还能不团结？很难理解你这种说法。”
莫斯提马微眯着一只眼睛想了想贞德所说的可能性，尽管不能说是压根不存在吧，但也可以说很难想象了。
“你要说一群连思维都连在一起的家伙会闹内讧，这种情况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太现实的。”
莫斯提马盘腿坐在那里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现在的她的确是在认真考虑贞德刚刚说的可能性，是否符合实际。
可结果是很难相信，哪怕这句话是圣女大人说出来的。
“或许你很难理解，我也得想一下怎么和你说。这样，你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天你们萨科塔的共感中出现了非常具有感染性质的负面情绪，会怎么样。”
“那样的话，我们的生活一定会乱套了。大家都失去了快乐的心情，那时候很有可能会有大量的萨科塔为了断绝共感而选择堕天。”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忽然瞪大了眼睛，是啊，哪怕是人类在感知到负面情绪的时候，都会在第一时间选择逃离，就不要提那些联系更加密切的海嗣了。
那些家伙可是连自己所有同胞的情况都能感知的，如果负面情绪因此开始疯狂滋生的话，那一定是一片在她眼中相当可怕的苗床。
莫斯提马认为如果人类接入那样的精神网络会在数秒内变成一个疯狂的复仇者，哪怕他连自己复仇的目标是什么都不清楚。
它们现在没有彻底陷入疯狂只能说种族的特性的确是比较强大，除此以外她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形容这种情况。
“不只是这样，只要有第一批海嗣理解了那些负面情绪就会有更多，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些家伙在理解了这些情绪以后，或许会不甘于自己的命运。”
如果理解了仇恨等情绪的海嗣变得越来越像人类会有什么结果？理解负面的情绪不只是能操纵火焰这么简单，也代表着海嗣会更像人类。
而它们也会明悟自己是一个个体，尽管是大群的一员，但更加重要的是它就是它自己，不是大群中无关紧要的一员。
接着，这个结果就可能会导向所有海嗣都不会愿意让自己成为大群进化的阶梯，以及在确认自己被舍弃后成为食量。
那些海嗣还真的愿意就这样失去自己的生命么？理解了何为情绪和生存的它们，会不会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开始期待起这边还没有什么行动，海嗣就先内讧了。
“但这终究是你的猜想而已，这种不切实际的想象并不能说明什么，它们甚至不能成为证据......有时候想得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啊！”
莫斯提马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听着贞德讲述这些东西的时候她也是相当期待着这种可能性的实现，可最后究竟会如何......很难说啊。
“好了，想这么多做什么，我们也只能是期待着那种可能性的到来，然后做好自己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给这个世界吧！”
两人聊到这里也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感兴趣了，疲惫似乎找到了她们的身体，没过多长时间便陷入梦境之中。
贞德在梦境中似乎看到了什么，那只是一片黑色的阴影和白色的阴影在争斗，在最中心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它们包裹在最中间。
两团阴影如野兽一般失控地厮杀起来，但每当其中一团阴影占据上风的时候，最中心的那个东西都会阻止强势的一方，令另一边继续存在。
这都是什么玩意？醒来后的她捂着自己的脑袋，对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表示非常不理解，只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睡觉的姿势不对？
“你今天的脸色挺差啊，是做噩梦了还是什么情况？”
早起的蕾缪安看到脸色有些差的她后，好奇地打了个招呼。
“没什么，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总觉得这个梦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但根本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不通就别想了，靠着你的感觉走不就行了？如果那个梦真的对你有用的话，线索早晚会出现在眼前的。”
贞德觉得蕾缪安这么说很有道理，点了下头随即就不再纠结这件事，她今天打算去阿戈尔的营地打探一下情况。
“对了，刚刚那个白头发红眼睛的阿戈尔人来找你来的，说是人的问题他们已经处理好了，如果你今天有时间就过去看看。”
“看着情况，不仅仅是我对这件事有些着急，他们的耐心也不够。”
尽管收到消息她心情很不错，可你这形容还真是准确，贞德一下子都猜不到她说的究竟是哪一位。
所有深海猎人都是这幅妆容，你现在那这副模样说话，不是在考验她到底能不能认出人是么？
所有深海猎人都是白头发红眼睛，这真是一个有难度的问题。
对于这种超级猜猜猜的活动，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况且就算她不知道，等到了以后还是能了解到是谁找的自己。
“你来得挺早，我队长还以为你会晚一些来呢。”
果然，出了营地的贞德没走多远就看到斯卡蒂站在那里等着她，蕾缪安说的阿戈尔想必就是她，只不过一时间把名字忘了。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出来得会晚一些？”
“因为队长说昨天晚上你一定会在周围监视，那么晚没有休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有很大的概率会睡懒觉。”
斯卡蒂作为一名曾经的罗德岛干员，自认为对贞德有些许了解的她断定地说道。
“你们果然知道啊。”
斯卡蒂话说完，贞德长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对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就在周围。
“我们不知道，但队长说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为此还和二队长打了个赌，只可惜二队长没同意。现在看来，我们猜对了。”
她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仿佛在为猜到了答案而高兴。
“合着我自己还把自己卖了......算了，既然如此也就用不着隐瞒了，我的确是跟着你们来着，那场战斗真是激烈啊！”
她们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朝着目标前进，路上还小声谈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不管是贞德还是斯卡蒂都没有纠结于昨天的事情被发现，或者贞德偷偷跟在她们后面目睹了这一切。
这在她们眼里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是啊，而且你是没看到船里面是什么模样，要是看到了的话，我怀疑你今天都没有吃饭的胃口了。”
说到昨天战场的时候，斯卡蒂脸上都的表情也稍微变化了一下，看起来就连她这样一个身经百战的深海猎人，在看到那种画面的时候也有些接受不能。
那已经不能用血腥还形容了，她们无法理解那些海嗣对船上的死者做了什么，可她们的理智告诉她们，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能让你都这么反感的画面......别说了，我晚上还想好好吃东西呢。”
听到她这么说，贞德赶忙制止了她讲下去的想法。能让她这样一个深海猎人兼职赏金猎人的人不适应，那必然是相当恶心了。
“反正你到时候也会看到里面的情况的，用不着这么紧张。”斯卡蒂笑了笑便带着贞德走进了营地，左拐右拐来到了一个颇为隐蔽的区域。
里面有一间仿佛监狱的建筑里面，这之中关押着的正是她之前想要见到的那几个从阿戈尔来到这里的人。
此刻的他们可能是被什么东西迷晕了，一个个倒在那里呼呼大睡，就连自己已经不在房间里，被其他人像是动物一样参观都没有感觉。
“你来啦，这就是这次来的家伙了。等一会他们醒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好好问问他们的目的，和打算怎么做了。”